听着这两人的话,楚川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两个泼皮无赖,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楚巧玲悠悠转醒。
她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情景,先是一愣,随即,目光落在楚老三和王屠夫身上时,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楚巧玲颤抖着声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像一根针,狠狠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更是证明了王屠夫和楚老三欲行不轨之事!
楚川心疼不已,连忙上前,轻声安慰:“姐,别怕,有我在,没事了,没事了……”
楚老三见状,更是慌乱,他眼神闪烁,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巧玲,我……我……”
可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他平日里就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如今做贼心虚,更是语无伦次。
王屠夫却不管这些,他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嚷嚷。
“我是她男人,花了银子买来的!我来我娘子的房间,天经地义!”
这无耻的言论,彻底点燃了村长心中的怒火。
“放你娘的狗屁!”村长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了王屠夫一脸,“你们这两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简直丢尽了咱们村的脸面!来人,把他们给我绑了,送官!”
村长一声令下,他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儿子立刻冲上来,将楚老三和王屠夫死死按住,用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爹,咱们这就去县衙!”村长的大儿子义愤填膺。
“走!”村长大手一挥,带着众人,押着两个罪魁祸首,浩浩荡荡地向县衙走去。
夜幕下的县衙,一反常态,灯火通明,隐隐约约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衙内,一间布置雅致的房间里,白知县与刘文清相对而坐,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壶上好的陈酿。
更引人注目的,是桌子一角,那堆放得整整齐齐的银锭,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那是刘文清孝敬给白知县的“心意”。
刘文清殷勤地为白知县斟满酒,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大人,之前的事,都是小人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大人笑纳。”
白知县捻着胡须,看着桌上的银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本官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
“大人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小人敬您一杯!”
刘文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气氛融洽至极。
刘文清以为,有了这些银子,白知县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今后在县里,自己也能横着走了。
正在这时,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顾不得礼数,直接跪倒在白知县面前。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