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掌心触到她脚踝时,南乔才发现自己的袜子在别墅挣扎时勾了丝。
“爸刚才查了墨砚集团的股权结构,”他抬头时镜片上蒙着水汽,不知是清洁剂还是别的什么,
“周怡然名下的实验室,上个月刚给市局捐了二十台新型毒检设备——”
厨房传来瓷碗相碰的轻响,慕斯诺端着姜汤进来:“那孩子坏不到哪里去,你妈的孩子能坏到哪里呢!”
南乔的汤勺在碗里顿住。
她看见慕瑾从口袋里摸出结婚证,红本本翻开在“登记日期”那页,纸角还留着她今早匆忙按的指纹印。
“周怡然的浴袍带子,”慕瑾忽然指着她锁骨下方的淤青,
“系法和你教我的‘紧急挣脱结’一模一样——他故意留的破绽,让我们能看懂他在演戏。”
落地钟的铜摆晃出柔和的光影。
南乔忽然想起在别墅时,周怡然背对着摄像头,用唇语对她比了个“慕”字—。
此刻慕斯诺正把她的警号重新别正,指尖划过“刑警”二字时,老人忽然轻笑:“老南啊,乔乔现在成了我儿媳妇。我们两个订的娃娃亲成了!”
姜汤的热气模糊了眼睛。慕瑾忽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今天是我们领证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么惊险刺激的事情。”
南乔指尖划过他手背,“等我们把这些在江城的毒贩一网打尽,揭开沈砚虚伪的面纱,送他进监狱,还江城一片清明。”
“去换件衣服吧,”慕瑾在她耳边低语,“爸说,明天去局里改家属资料时,要把周怡然的紧急联络方式也加上——毕竟他现在也是我们家的一员。”
南乔抬头看向他:“我终于要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你早就是了!”父子俩异口同声。
她忽然明白,有些信任不必说出口,就像慕斯诺始终留着周怡然实习时的工作报告,就像慕瑾总能破译她藏在细节里的暗号。
当窗外的月光再次穿透云层,落在茶几上的结婚证上,拿起这个把她与慕瑾的爱情宣之于众的证明,笑了!
这场被设计的“背叛”,不过是命运让他们更清楚地看见,那些藏在血脉与默契里的,比猜疑更坚实的东西。
“对了,”慕瑾忽然想起什么,从茶几抽屉里翻出个丝绒盒,“周怡然托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的新婚礼物。”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枚镶嵌碎钻的警徽胸针,背面刻着极小的“NQ”缩写。
南乔戴上胸针,慕瑾笑笑 ,又拿出一个胸针,是心形,比南乔的看上去还要精致:“哥就是亲哥,我的这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