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邢佳明想骂一声“无耻”,但感觉骂出了反而像骂自己,就生生地吞回了肚里。
“好了,别生气了。”朱安娜趴到邢佳明脸上,极尽媚态,说:“我知道他一定是向你暗示什么了,不过不用管他,他不会乱说的。”而后她的双手缠住了邢佳明的脖子,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开始了,我去洗个澡,耐心等我哈!”说完,扭动着丰腴的腰身朝浴室走去。
完事之后,邢佳明与朱安娜躺在床上吸烟,这是他们除了行房之外唯一一个共同的爱好。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开灯——这是朱安娜要求的,她说怕邢佳明看到她的真实面目会败了兴致,影响发挥。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两个人嘴边的烟头交替明灭,显得有些诡异。
“我要请几天假。”邢佳明说。按照合同约定,他们至少一周在一起一次,所以不论谁有事情都需要向对方请假。当然视请假的提出者不同,结果也有所不同:如果朱安娜请假,她只需要告知邢佳明一声即可;如果邢佳明请假,他就需要承担一定的代价,那就是月底他的银行卡里自动转入的金额会有一定幅度的减少。当然迄今为止,两人都未请过假。
“干什么?”朱安娜动作优雅地朝邢佳明脸上吐了个烟圈。
“陪我老婆买结婚首饰。”
“买个破首饰还需要请假?”朱安娜明显醋意大发,以至于吸进嘴里的烟忘了吐,不停地咳嗽起来。
邢佳明并不理会她,说:“去外地买!”
呸,拿了老娘的钱花得还挺潇洒!朱安娜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嘴上却乐呵呵地说:“准假!”
邢佳明暗自叹了口气。其实他请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于悠然温存了,他要补偿一下。其实他早已经感觉出于悠然的不满来了,他也想尽力补偿,结果却让他苦不堪言。朱安娜对这方面的需求很高,几乎每次都让他筋疲力尽,身体很久无法恢复。再就是,每次搂着于悠然,他就不自觉地想起朱安娜,想到自己差不多快成一个换钱工具了,心情就沮丧透顶,自然就无法提起兴致了。他请假,一来让身体恢复一下,二来想办法给自己与于悠然之间有些冷淡的感情升升温。
“真羡慕你们。”朱安娜突然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伤感,她可能又想起了自己的伤心往事。
“我们有什么好羡慕的?一穷二白,要想过好日子,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邢佳明话中有话地说。
“什么代价不代价的?这叫奔头。你们现在年轻,理解不了。”黑暗里的朱安娜振振有词,仿佛变成了一位饱经沧桑的哲人。
邢佳明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了。
朱安娜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同这个只存在肉体关系的年轻男友讲什么大道理,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存妩媚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