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你别急,慢慢说!”
骆泽和赵启轩瞬间瞪大了眼睛,四目相对间,脑袋嗡嗡响,浓浓的不安。
“我一直没有找到星哥。后来,我无意间我听到有女士抱怨,说女厕所坏掉了,正在维修。这太不正常了,举办这个宴会之前,可是再三检查确认过所有设施的,不可能出这种岔子。我当时也没太在意,可就在刚刚,我看见陈浩羽了,我根本没邀请他啊,他怎么就来了?”
“而且他脸色很差,怒气冲冲的,我瞅着他的方向,好像是往女厕所去了。我思索着,之前惜惜喝饮料喝吐后,就去了厕所,星哥也跟着去了,现在两人又一起消失这么久找不到了,再结合陈浩羽的模样,你们说该不会是……”
“带路!”
孙锦程的话还没说完,骆泽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眼神一凛,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大步朝着女厕所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急切地冲孙锦程喊道。
....
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擦出刺耳的急刹声,骆泽撞开消防通道门时带落的安全指示牌还在地上打转。
两人几乎是同时扑到洗手间门口,恰巧看见陈浩宇指节发白地攥着门把,腕骨在冷光灯下绷成锋利的刃。
听到身后脚步声,陈浩羽神情一顿。
"等——"
“嗯~~~”
孙锦程的阻拦被门内一声闷哼截断。
陈浩羽的脊背突然绷紧,瞳孔骤缩。
隔间里传来丝绸裙摆摩擦的簌簌声,混着刻意压低的轻笑:"别这样..."
尾音被吞咽的声响模糊,像掺了尖刀的刺,直戳陈浩羽心口。
骆泽伸手去拽陈浩宇的瞬间,听见门锁转动的"咔嗒"脆响。
"反锁了?"
陈浩羽突然冷笑出声,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腥甜。
他后退两步,皮鞋踹在门板上的闷响惊飞了窗台的麻雀。
"你们在做什么?!"陈浩宇冲进去的瞬间,顺手抄起了一旁的拖把,嘶吼声在房间回荡。
孙锦程骆泽紧随而来。
看清面前情况后,两人齐齐愣住了。
顾惜后背抵着墙面,而纪淮星一手搂着她细腰,一手撑在她头顶上方,西装袖口滑落半寸,腕间银表折射的冷光扫过她泛红的耳尖。
从门口望去,两人交叠的身影在墙面上,交颈缠绵,暧昧柔和。
看见来人,顾惜佯装惊慌的张了张嘴,仰着头,指尖勾着纪淮星歪斜的领带,丝质布料在指间纠缠。声音甜得能滴出蜜:"唉呀,被发现了...”
纪淮星收回撑墙的手,轻轻刮了刮顾惜的鼻子,丝毫不惧,声音宠溺:“刺激不刺激?”
“嗯呢,好刺激,好喜欢。”
话落,顾惜又旁若无人的扯了扯领带,眼尾泛着桃花色:"瞧这领带歪成什么样了,我给你重新打好?"
指尖扫过男人喉结时,纪淮星低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扣住人手腕,声音含着笑意:"好,我的小管家婆,没你可怎么活?"
旁若无人,肆无忌惮。
暧昧的模样像把淬毒的匕首,直插陈浩羽心脏。
他踉跄着拎起拖把杆,金属头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顾惜!我一直以为你是生气我帮了欣怡,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小心谨慎,处处哄你,讨好你,可原来原来分房睡、躲回娘家都是幌子!真正对我冷淡的原因,是他!!!..."
手指颤抖,指向纪淮星,喉间涌上铁锈味,"结婚前你明明说只爱我一个,明明你只对我一个人好的,可现在呢?结婚后你就变了,不,不,不是结婚后,是他一回来你就变了,呵呵,你们可是青梅竹马!!!!绿帽子都扣到我头上了?!"
洗手间顶灯摇晃,在两人周身投下摇晃的光斑。
陈浩羽歇斯底里,顾惜冷淡如菊。完全不理。
垂眸理着纪淮星的袖扣,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纪淮星心里咯噔一声,倾身,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尖。
骆泽:“.....”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孙锦程:“.....”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门外传来纷沓的脚步声,不知谁的水晶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鼓点。
大约是这里声音过大,终于引来了几个看热闹的人。
“你说话!!!”
陈浩羽声音颤抖地不成样子。
失控的感觉让他心痛的快死掉。
他不明白,从小到大她为什么都是被选择,又被丢弃的那一个。
陈耀是私生子,可父亲喜欢陈耀,在自己和陈耀选择陈耀。
蔡欣怡和自己青梅竹马,可在孟子逸和自己之间,她选择了孟子逸。
原本,他以为顾惜会一直选择自己的,原本顾惜答应过他,会永远爱他,不离不弃的。
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
自己成了顾惜跟纪淮星play的一环?
声音染上哭腔,却还是强忍着。
顾惜面无表情,指尖绕着珍珠耳钉转了半圈,声音冷地像淬了冰的手术刀,将陈浩宇浑身的破绽剜得鲜血淋漓:"事情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你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情不如你的意,你就把你之前做的错事给平了。把自己老婆辛辛苦苦谈的项目给小青梅,瞒着老婆偷偷给人投资,培养人才跟自己老婆公司抢资源,这些就是你磨灭不掉的错。”
她冷笑时露出牙,本该甜腻的弧度此刻像把淬毒的刃。
"能叫停的我已经在叫了!能补偿给你的,我已经在尽量弥补了,现在还揪着不放?"
陈浩羽烦躁地扯松领口,皮鞋在防滑砖上碾出刺耳声响,"惜惜,我每天给你发信息,早安午安晚安,你说付费聊天,我也依你照办,每天的鲜花比你上班还早,插在你办公室的桌上..."
"所以送花就能抵消背叛?"
顾惜冷声打断,颇为不耐烦
“你做了错事,是你想尽力弥补,你做多少事,吃多少苦,都是你应得的,怎么能把这种苦都强加到我的头上?因为你觉得你委曲求全了,我就得原谅你?”
陈浩羽声音哽住,无助地捂了捂脸,声音从指缝流出,似乎有些委屈。
“可是,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
“呵呵~~”
顾惜突然笑出声,满不在乎的模样,松开纪淮星,盯着陈浩羽故作不解道
“我怎么了,我跟人家在这里,穿戴整齐的,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顶多就是场合不太好。”
陈浩羽摸了一把脸,面若死灰,:“你看看你花了唇妆~”
纪淮星倚着洗手台慢条斯理整理袖口,腕表折射的冷光扫过陈浩宇涨红的脸。
当男人指向顾惜花掉的口红时,他终于轻笑出声:"陈总眼力真好,隔着三米都能看见晕染。"
指尖抚过自己下颌淡红的印记,他故意凑近镜子摸了摸,"哎呀~这里也有点痕迹,哎呀,下次要轻点,被人家看到多不好意思。”
“不喜欢重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