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本郡主和公主不过是演了出戏,便教你信以为真了,这不上赶着离间我们呢?”
“真当本郡主是好惹的?”
云蕖话音落下,那宫女自知大势已去,哭喊着认错:“公主赎罪,郡主赎罪,奴婢……奴婢错了,奴婢当真不敢了,奴婢眼盲心瞎,着实不该污蔑郡主,都是奴婢的错。”
如今已是深秋,风一吹似乎席卷着太液池中的水汽往上而来,让人生生察觉到了几分凉意。
云蕖望着不远处被架着的宫女,心中知晓今日这出戏只怕能钓出不少有趣的鱼来。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指使你的究竟是何人?”长宁说着弹了弹自己的指尖,装作无意的继续:“本宫方才听说你家中行商,如今有一兄长即将接任家中掌事权,这掌事权想来也不是那么好接的,你说是不是?谢芳。”
长宁将谢芳的名字脱口说出,谢芳原先还死撑着的情绪陡然崩溃,她红着眼,抬眸看向长宁:“求公主不要动我兄长,我说……我都说……”
谢芳的哭泣显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怜惜,云蕖与长宁也只当没看到,故而谢芳没了法子只能脱口将真相说了出来。
“五日前,是何御厨找到了奴婢,他逼迫奴婢下这道秘令,说是一旦云蕖郡主当真在宫中办起了厨艺学堂,那往后他的地位只怕会不保,奴婢本不想帮他,毕竟云蕖郡主的本事是实打实的,便是奴婢也心知肚明。”
“故而奴婢试图劝阻何御厨,却不想……却不想何御厨给了奴婢一物,说奴婢看过之后便知道该如何做了。”
谢芳话落,挣开一旁架住自己的宫女,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牌,单瞧那质地,便知这东西并非寻常物件。
果不其然,待杏枝将东西呈上,长宁不过瞧了一眼,便看出了其间门道。
“你可知这是何物?”
谢芳点点头:“奴婢知晓,这是去岁国君赐给各宫娘娘们的玉牌,珍贵无比。”
“既知晓是何物,还敢收下?你倒是胆大包天的很。”
“公主赎罪,奴婢实在不敢不收,彼时那刀架在奴婢头上,奴婢家中还有亲眷,不想就此丧命,况且何御厨也说了,只要奴婢将事办好了,往后不再叫奴婢忧心其他,奴婢怎知事情会成这样。”
谢芳说罢,已是泣不成声,俨然再问不出旁的了。
长宁摆摆手,吩咐将人关起来,随后挥退众人,待一众人尽数散尽,长宁这才拿着那块玉牌重新端详起来。
云蕖先前与长宁并未像如今这样亲密,自然不识得这玉牌,只是看长宁一直盯着瞧,心中也知晓这玉牌必定不简单。
“这玉牌可有什么不妥?”
“倒没什么不妥,但……”长宁抬眸看向云蕖,视线逐渐冷了下来,“就是没什么不妥才是奇怪之处,若本宫不曾记错,这玉牌当时父王只赐给了母后和楚八子,母后是不可能做这些的,但楚八子早已身死,这东西又怎会出现在此?”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