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那份因急切而产生的无措,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懊悔不已,目光中充满了对时羡的深深歉意。
魏无羡看着时宁,等待着他的回答。时宁定了定神,思索片刻后说道:“爹爹,不如就让哥哥抄写蓝氏家规五十遍,以此作为惩戒,您看这样可好?”
“什么?抄写蓝氏家规?我又不是蓝氏弟子,抄他们家的家规有什么用?”时羡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你对这个惩罚有意见吗?”时影在一旁插话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时羡连忙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父王,我没有,我服,服,心服口服。”
“抄写蓝氏家规修身养性,好好抄写,时宁好好盯着你哥哥。”
“知道了,爹爹。”
时羡心里很清楚,以他目前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抄写完这些内容。然而,就在刚才,他的爹爹并没有明确告诉他需要在什么时候完成抄写任务。这让时羡不禁心生侥幸,觉得只要随便抄一抄,应该就能应付过去了。
而且,仔细想想,这才不过五十遍而已,与他之前所经历过的那些繁重任务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这么说来,或许他的爹爹对于江枫眠夫妇以及江氏,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吧?
聂怀桑心中自然是为他的魏兄感到欣喜的,终于不再如那愚忠的猎犬般,全心全意为着云梦卖命了。
同样,聂怀桑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惋惜,若是他的魏兄能被他们家寻到,那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些年魏兄将会过得多么滋润,每念及此,聂怀桑就忍不住在心中将江枫眠痛骂一番。
聂怀桑转头,便望见秦苍业正欲助金光善逃之夭夭,聂怀桑心中对金光善还是有些钦佩的,至少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他的属下都还甘愿为其赴汤蹈火。
然而,看着那打算以死相护金光善的秦苍业,聂怀桑的嘴角还是微微抽搐了一下。
如此忠心耿耿的下属,真不知这金光善是何居心,竟然胆敢欺辱人家的夫人,还让人家替自己养女儿。
“对了,秦家主,你的夫人托我转交给你一封遗书,不过有言在先,你夫人是自杀的,与我们可毫无干系啊!”
秦苍业为数不多的软肋,皆系于他的夫人和女儿身上,故而在见到聂怀桑手中的信时,他连掩护金光善都无暇顾及了,如饿虎扑食般,直朝聂怀桑手中的信扑了过去。
“这不可能,这皆是虚妄之言!”
秦苍业读完信后,整个人如癫如狂,他一直对金光善阿谀奉承,无非是想让自己的夫人能过上好日子,让自己的女儿日后在仙门百家能挺直腰杆,可如今却告诉他,他的夫人遭金光善欺凌,他的女儿亦非他亲生,更为重要的是,她们皆已离他而去。
这叫秦苍业如何能够接受?他犹记得出门前,夫人还叮嘱他早些归来,还有他那尚未谋面的外孙。
念及外孙,秦苍业忆起外孙那些异于常人之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秦苍业一把夺过聂怀桑手中的大刀,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直直地朝着金光善猛劈过去,一旁的人想要阻拦,却也被砍伤,毕竟秦苍业的修为在他们这一行人中乃是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