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来的竞争对手也不得不一样匍匐在他脚下!
然而好景不长,容锦承做梦也没想到,他这边在帝都刚刚登基称帝,湛江以北就传来了消息。
恭亲王容彻,拥兵自立!
而湛江以北各大城池的官员竭力拥护。
霎时间满朝哗然。
这偌大一个凤来国,先帝刚刚驾崩新帝初初登基,一转眼就分裂成了两个部分,两个皇帝!
“荒唐!简直是荒唐!”朝堂上容锦承大发雷霆,“容彻贼心不死,这么快就起事,看来是是谋划已久啊!”
“皇上息怒。”璃王装模作样地宽慰了一句,心里却是一片冷笑。
容锦承啊容锦承,你就算赢了我又如何?照样不是被十四叔甩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啧啧啧……
这记耳光,我都替你觉得疼!
“皇上,老臣认为为今之计,当派一位有勇有谋之人前去平了这场内乱!”
“派人?你们倒是说说派谁!十万边境大军居然全听了容彻的安排!朕都不知道你们这满朝文武还有何人可以让朕信得过!”
这才是容锦承动这么大气的最大原因。
若单单只是容彻造反,他到也算是预料之中,毕竟容彻也对皇位觊觎已久,而且他们两人都清楚,自己一旦登基,他和容彻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彻容不下他,他也同样容不下容彻!
卧榻之处岂容他人安睡?
动手,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可是原本压在边境的十万守军是他手里最大的胜算,再联合他现在手里的力量,前后夹击,势必让容彻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居然反而和容彻的势力联合,把他逼到了一个尴尬的处境。
没有兵符是谁都无法调动那十万大军的,容锦承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去翻了兵符,却发现兵符不见了!
“驻守边关的大多是当年永宁王府老王爷留下的苏家军,臣以为,不妨从永宁王府派个人去,必能事半功倍。”
“可是永宁王府的世子也在地方那边,倒是战场父子相见,虎毒还不食子呢,倒是万一动了恻隐之心……”
“不可能,永宁王府世代忠良,绝不会私心偏袒!”
“万事无绝对,再说了现在永宁王府的王爷也早已不复壮年,就算没有偏私之心,也不一定能保证能打赢了不是吗?”
……
朝臣你一言我一语,激烈讨论,争执不下。
容锦承只觉得吵得他脑仁疼。
璃王上前一步,“臣倒是觉得有个人选很合适。”
容锦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对于璃王这个提议几分真心几分陷害,心里持相当怀疑的态度。
不过,他心里此时倒是也有个人选,若是和璃王心里那个人选不谋而合的话,他倒是不介意顺水推舟一把。
容锦承一示意,“下朝之后到朕的御书房来说。”
“是。”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后璃王随着容锦承一路到了御书房。
新上任的大内总管路公公利落地端上了热茶摆在容锦承手边。
容锦承手一伸,“坐,不必拘谨。”
“谢皇上。”虽然他说不必拘谨,但是该做的礼节璃王一样都不少。
别看璃王平日嬉笑怒骂吊儿郎当的,心眼一点也不少,这种时候,他更清楚自己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一个错处都不能被抓到,一抓到就会被整到死!
容锦承抬了下手,路公公立刻退了下去。
“说吧,你所说的合适人选到底的谁?”
“臣以为,此次容彻造反,来势汹汹,唯有陛下御驾亲征,方可大振我军士气,而且陛下去的话,还能顺便收回那十万大军,前后夹击,灭了容彻!”
“呵呵呵呵!你倒是会想!”他去御驾亲征,帝都怎么办?留给你管?
白日做梦!
“容彻只不过是个亲王,朕贵为一国之君,御驾亲征,岂不是把他放在了和朕平起平坐的位置上?不行,换个人。”
璃王眼睛一转,“那……顺亲王这些天在府里养病也养得差不多了吧,他毕竟曾经去过漠北军营,应该有一定的影响力。”
“若是这说的话……朕记得你也去过漠北军营。”容锦承忽然一下看到了璃王脸上。
璃王心里一骇,旋即露出笑脸,“陛下若是想让臣去,臣也不是不可以。”
想得美!
容锦承心里冷嗤一声。
让他去?只怕他非但不去平乱,反而和容彻勾结在一起反咬自己一口。自己怎么可能平白地主动送上军权给自己的敌人?
“就照你说的办,一会朕就让人到顺亲王府下旨,至于你,既然你这么有心要替朕分忧,那朕就把你派到川南去赈灾好了。”
璃王咬牙,却不得不恭恭敬敬应了下来,“能替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
这是给他派了个闲差,远远地把他打发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哼!容锦承,别以为我现在退让就一辈子被你踩在脚下,你给我等着!
“那就这么订了,你也回去准备准备吧,尽快出发。”
“是!”
敲定了几件大事,容锦承觉得心情豁然开朗。
别说他不是一个仁慈的皇帝,他很仁慈,登基之后并没有对兄弟手足做任何事情,只是一个他们若是自己战死沙场或者困死苦寒之地,那就只能怪他们自己的命不够好了。
“启禀皇上,太后请您过去一叙。”路公公小心翼翼地跑进来。
容锦承按了按太阳穴,“知道了。”
……
翡冷城。
苏沐颜蒙着眼睛坐在院子里的玉兰树下,暖风吹过,空气中漂浮着玉兰花清幽的香味,她静静地闻着,唇角微弯。
一名丫鬟端着药从外面进来,一进门看到这副场景不由呆了一下。
这姑娘一身素白衣裙坐在莹白如玉的玉兰树下,恍若花间仙子,这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啊,哪怕蒙着眼睛大半张脸看不到……
不过等纱布拆下,可以想见那脸应该是极美的。